10月18號凌晨兩點,列車到達(dá)沈陽,我繞開不斷上前拉客的人,走出火車站,為了方便當(dāng)天能及時的趕到五金市場跑客戶,我攔了輛出租車,向司機說了聲,直奔當(dāng)?shù)刈畲蟮奈褰饳C電市場附近找賓館準(zhǔn)備就宿。
到了五金機電城,終于發(fā)現(xiàn)附近有一家賓館,于是的哥把我放了下來,走進賓館,剛到門口,我還沒開口,服務(wù)員上前說賓館已經(jīng)住滿人了。我只好沮喪的走出來,攔了臺的士,上了車,說明了情況,的哥說要不我先帶你去漢庭酒店看看吧,到了漢庭酒店,下了車一問,也說住滿人了。只好回到出租車?yán)?,的哥說再加十元錢,我?guī)銈內(nèi)ト缂丫频昕纯?,那酒店大,?yīng)當(dāng)不會住滿的。
車子到了如佳酒店門口,下來一問,我的娘唉,也已是滿位了。心情郁悶到了極點,“再加十元錢,我?guī)愕狡咛爝B鎖酒店,如果有就有,沒有就沒有了,我也沒辦法了”,司機下了最后通諜。他的地盤,只好聽他的了。到了七天連鎖酒店一問,又是失望一場,滿位了?;氐匠鲎廛?,司機說:“把十元錢給我,你的生意我做不了了,你自己看著辦吧,我也沒有辦法了!”無奈之下,只好又給了他十元錢,汽車“忽”的聲一溜煙跑了,留下的只有自己孤獨的身影。
一看表,此時一個多小時過去了,時針已指向凌晨三點三十分,我漫無邊際、四處張望在大街上走著,走了十多分鐘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一條小巷里亮著廣告燈,上寫旅館住宿。我仿佛發(fā)現(xiàn)了最后一顆救星,趕緊朝它走去。
“老板,住宿,標(biāo)準(zhǔn)間多少錢一晚?”我上了樓敲響了服務(wù)室的窗戶問道。
“80元一晚,”悶聲悶氣的一個男音從窗口傳來,很快探出了一顆肥碩的大頭。
“有熱水淋浴嗎?”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,我現(xiàn)在最急著的就是找個地方,好好的沖個熱水澡。
“是公共浴室,要嗎?”,對方問道?!鞍?,公共的浴室,那就算了,”我心想,還是再走一走找找看吧。
下了樓梯,寬寬的大街上廖無一人,空蕩蕩的令人可怕,寂寞的路燈把我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。向前走了幾百米,還是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賓館的蹤影。再朝前走下去,希望不大,怎么辦?“好馬不吃回頭草”,難道真的要露宿街頭嗎?狠了狠心,我只好又往回走。上了樓梯,照舊敲了下窗戶:“80元的標(biāo)準(zhǔn)間給我來一間,公共浴室就公共浴室”。
“沒有房了,你去別的地方吧”,依然是悶聲悶氣的聲音傳來。
“怎么會沒有?才幾分鐘不到呢?”簡直有點不可思議。
“有也不租給你了,咋地?”里面的聲音提高了十幾個分貝。
我明白了,我“吃回頭草”的舉動把東北大哥給惹火了。“東北大哥,有個性”,說完我掉頭就走。
走到街上,我攔了臺的士, “大哥,我上火車站,找賓館住宿”,說完的士朝火車站方向急駛而去......